洋秋菊打官司之三:五河县法院将案退回检察院

周五,朱莉带着男友刘士亮的父母去了安徽省人民检察院上访,傍晚时分,得知五河县法院已将案件退回五河县检察院。这是周五朱莉发给博讯记者短信的最实质的内容。

周五,记者与朱莉的联络不如前几日顺畅。由于有十三小时时差,朱莉前两日与博讯联络时,都已是中国的后半夜。就这样白日上访,夜里熬夜,加上情绪激动,朱莉睡眠极少,周五晚上,她疲劳至极,倒头便酣睡过去,到周六上午方才醒来。

在睡觉前,朱莉给记者留下这些言语:我小睡一个小时,稍后和你聊。到现在,我还没有把我的任务做好啊,照片都没扫描、日志没写,刘士亮没出来啊。今天带着老人家他们肯定跑累了吧,我晚点跟你联系,好吗?

朱莉虽未过门,在睡觉前还对带着公婆上访而心怀内疚。

三次上访安徽省检察院

周四下午上访安徽省高级法院,令朱莉产生一线希望,午夜时分,刘士亮的三哥三嫂带着她的公公婆婆夜奔省城,壮大了周五上访的队伍。

从7月到10月,朱莉已经两次上访安徽省检察院,在这里的上访和去其他地方一样,都令她失望。“我反正早就不相信他们相关机关的话,如说得好听一些基本上是因为想骗人的啦。”

朱莉告诉博讯,她去北京上访时,在外面排队的访民以为她是外国记者来采访,纷纷把上访材料给她看,向她述说自己的故事。“上访的老百姓受的是怎样的苦啊”朱莉感慨道。

周五凌晨四点半,朱莉留给博讯记者的短信,表达凌乱,一反她平时的顺畅,这是因为她在受苦,她无法成眠:“给面子,那当然很重要,但是他给过多少机会呢, 看老百姓愿意那样或觉得那就是办事的方式没有别的办法,就是伤害自己和自己家人。不好意思,可能写得很乱七八糟...我明会说得清楚一些。”

由于联络中断,记者无法知道她周五去检察院上访的详情,只在北京时间周六清晨六点四十九分,接到朱莉的一句话留言:昨晚快到下班时县法院退查给检察院。

也就是说,案件退回,好事一桩。


接到男友寄自看守所的信

周六清晨,朱莉陪刘士亮的父母吃完早餐,便送他们坐车回五河乡下,博讯记者在北京时间7点30,打通了朱莉的手机,她当时正处十分嘈杂的环境中,大声说:我刚把他们送上车,他们回家。

由于嘈杂声过大,我们约好等她回旅店再说。一等两小时,不见她从旅店发来信息,再打过去,她已在匆忙准备行装,要去机场赶乘周六中午由合肥飞往深圳的班机。

这次安徽上访,时间长达九天,尽管没能救出刘士亮,但总算从安徽高检那里获知案件退回的消息,这或许可以安慰朱莉早已疲惫的心。她给博讯记者留言时说:“就希望程序尽快结束了。”

北京时间周五凌晨4点,她曾告诉博讯记者,11月1日她收到了刘士亮从看守所写给她的信。“信还没打开时,我以为是别人写的,一打开看是他写给我的,我就哭了。我就是一个big baby啊。”

都说黑夜能透露秘密,白日里坚强上访的朱莉,这时脆弱了下来,哭了。

她告诉博讯这是刘士亮关了140天,第一次能写信。“他写了整整一页纸,说他在里面没事,不用担心他,要我照顾好自己。”

在刘士亮的家乡待了九天,却未能见到自己相爱十年的爱人,安徽人民见到的只是一个洋妞孤身一人到处上访,这时朱莉问博讯记者:“离他那么近,还是那么远。中文可能有成语表达这种意思吧?”

那是咫尺天涯,是看守所的墙隔断了他们。朱莉告诉博讯,刘士亮的来信,她一直都装在口袋里。“他所有的信,我都保存着。”朱莉说。仿佛只有这样,他们才像不曾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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