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在北极的人肉旗杆



昨晚与一位魁北克女士聊天,她多次谈及加拿大的虚伪,举的例子是加拿大编造借口把因纽特人强制搬迁到遥远的高北极无人岛屿上去。“那简直是地狱”她说。


想起不久前曾看到的一篇文章,那是蒙特利尔的康考迪亚大学国际关系学副教授朱利安·斯宾塞-丘吉尔博士(Julian Spencer-Churchill)今年7月发表在美国国防网站(https://www.realcleardefense.com)的《美国吞并加拿大北极岛屿的准备工作》,说“加拿大在伊丽莎白女王群岛的存在主要依靠轮换或近期强制搬迁”,岛上仅有的两个常住城镇分别是康沃尔岛上的雷索卢特镇(Resolute,人口183,建于1953年)和埃尔斯米尔岛上的格里斯峡湾镇(Grise Fjord,人口144,建于1953年)。


这两个城镇都是通过备受争议的“高北极搬迁计划”(High Arctic Relocation program)建立的,该计划旨在对该群岛提出主权主张(加拿大政府直到2010年才就此道歉并做出赔偿)。


这两个城镇主要居住着八个因纽特家庭,他们从魁北克向北迁徙了2000多公里。两年后他们被允许返回家园的承诺被取消后,他们便被困在了这片他们近五百年未曾居住的土地上,如同“人肉旗杆”(human flagpoles)一般。(看到用人肉旗杆来形容这些活生生的人,感觉非常震撼!)


(500年前,这些因纽特人就是因为逃避严寒才由北南迁,寻找更适合生存的环境)公元1600年,这些因纽特人的图勒祖先(Thule ancestors)已从伊丽莎白女王群岛向南迁徙,因为小冰期(1275-1850年)结束了捕鲸活动。


(在人类历史上),英国和俄罗斯分别将战俘安置在澳大利亚和西伯利亚偏远地区,相比加拿大把无罪的因纽特人发配到高纬度的高北极岛屿来说,可谓是更加仁慈。



今天在加拿大原住民新闻网络(https://www.aptnnews.ca/)读到一篇由有因纽特血统的记者特雷弗·赖特(Trevor Wright)和梅蒂斯族女作家、记者丹妮尔·帕拉迪斯(Danielle Paradis)联合撰写的报道《1950年代北极高地迁徙的阴影至今仍萦绕在因纽特长者心头》,发表日期是2023年11月21日:


狂风呼啸着掠过北极高地苔原的石灰岩地面,附近的海冰碰撞作响。彼得·阿马鲁阿利克(Peter Amarualik)坐在石凳上,凝视着他父亲西蒙尼·阿马戈阿利克(Simeonie Amagoalik)雕刻的雕像。


这座纪念碑于2010年在雷索卢特湾(Resolute Bay)揭幕,旨在纪念那些被称为“北极高地流亡者”(High Arctic Exiles)的人们,雕像描绘了一位孤独的男子眺望大海的景象。


在加拿大最北端的格里斯峡湾(Grise Fiord),也有一座类似的纪念碑。


它矗立在距离阿姆劳利克一家和其他人在1953年夏天被船放下的地方几米远的地方。


大约92名来自魁北克北部因纽克朱瓦克社区(Inukjuak)的因纽特人被联邦政府强制迁往后来被称为加拿大最北端的两个社区——雷索卢特湾和格里斯峡湾。


“我的父母原本来自魁北克亚北极地区的努纳维克(Nunavik in sub-Arctic Quebec)。1953年他们被迁到这里,我出生在这里”彼得·阿马鲁阿利克说,他来自一个从南部迁来的家庭。


“我父亲受命雕刻了这个雕像……它正对着魁北克北部的努纳维克,那是他们来自的地方。”


当被问及这件作品的意义时,他告诉APTN新闻,它是对那些迁徙到这片荒凉之地,需要学习如何在土地上生存的人们的见证。


“这意味着我们在这里……我们来到这里,”阿马鲁阿利克说。“这是一个实验项目,而实验成功了。”


拉里·奥德拉卢克(Larry Audlaluk)三岁时,他的家人被迁往格里斯峡湾。


“这一切都与主权问题有关,加拿大要将北极的这一部分纳入版图,而军方、科学界和气象站则要对抗冷战”他告诉APTN新闻“结果,这成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和苏联冷战的一部分。”


在搬迁期间,美国和苏联正在加大在北极圈周边的活动力度,这威胁到加拿大对高北极地区的主权声索。联邦政府采取的应对措施是建立社区。


奥德拉卢克说,他们曾被承诺可以返回位于因纽克朱瓦克(Inukjuak)的家。


“我母亲亲眼见证了我小时候的经历,她说:‘我当时就在现场,你父亲被告知,如果我们将来不满意,可以随时要求政府把我们接回去。’”


1988年,在几个因纽特人团体的游说下,加拿大政府资助了一次返回魁北克北部的行动。大约有40人选择返回。许多年轻的因纽特人则选择留下。


乔达米·阿马戈阿利克(Joadamee Amagoalik)出生于他家搬迁几年后。他说,搬迁前后出生的人之间存在着代沟。


“我和魁北克北部的一些长者一起出去,走到我叔叔西蒙尼(阿马戈阿利克)面前,问他:‘您更喜欢驯鹿还是北极红点鲑?’令我惊讶的是,他回答说:‘北极红点鲑。’”阿马戈阿利克说。 “我想要的北极红点鲑比驯鹿多得多。事实证明,如果你从高处俯瞰魁北克北部,会发现那里有很多小湖泊。魁北克北部的因纽特人过去常常靠北极红点鲑为生。”


1996年,加拿大皇家原住民委员会(Royal Commission on Aboriginal Peoples)就高北极地区的迁徙问题撰写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写于1994年,其中阿玛鲁阿利克的父亲提到,当时人们不得不“靠白人的垃圾为生”,指的是人们需要在加拿大皇家骑警的垃圾场里翻找食物。


阿玛鲁阿利克向皇家委员会讲述了当时加拿大当局的普遍看法。


“那时候,我们没有议会或市政机构,人们认为白人无所不能,实际上仅次于上帝,如果他坚持什么,你最好不要反驳他。”他说。


在新环境中生存并不容易。来自魁北克的因纽特人不得不适应新的气候,那里冬季长达数月不见阳光。尽管政府承诺提供住所,但他们搬迁后却发现没有任何建筑物,许多人不得不在帐篷里住了好几年。


奥德拉鲁克(Audlaluk)在他的著作《我的记忆,我的认知:一个高北极流亡者的生活》(What I Remember, What I Know: The Life Of A High Arctic Exile)中记录了这些北极流亡者的经历。


他表示,联邦政府几乎没有努力去记录或与被迁徙的因纽特人沟通。


“什么都找不到,政府声称他们从未做出任何承诺,但口头上却说了很多,”他说。“政府公务员,在本案中指的是加拿大皇家骑警,辩称他们并非故意伤害我们。但因纽特语和英语之间的沟通几乎不存在,即便有,也少得可怜。”


2010年,联邦政府就因纽特人搬迁事件正式向因纽特人道歉。


“我谨代表加拿大政府和全体加拿大人,就上世纪50年代将因纽特人家庭从伊努克朱瓦克(Inukjuak)和庞德湾(Pond Inlet)迁往格里斯峡湾(Grise Fiord)和雷索卢特湾(Resolute Bay)一事,向因纽特人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时任加拿大印第安事务和北方发展部部长的约翰·邓肯(John Duncan)说。


尽管经历了这些,奥德拉卢克(Audlaluk)依然视格里斯峡湾为家。


“是的,我在这里长大。这是我的家,我在这里结识了一生的挚友”他说。


对许多人来说,魁北克北部只是父母口中谈论的地方。大多数人从未去过那里。


“除了我母亲和长辈们讲述的魁北克北部的故事之外,我并没有真正受到那里的影响。”阿马戈阿利克(Amagoalik)说“我以前从没去过那里,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所以那里就像我的家一样。”


“虽然很多人会说那里很冷,但当你在一个环境中长大,你就会适应它,基本上我们就是这样生存下来的。”


阿玛鲁阿利克说他现在哪儿也不去。


“我不想南下……这里机会太多了”他谈到如今在雷索卢特湾的生活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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