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土地的真正主人是谁？

近些年，在加拿大大城市举办的一些文化活动中，官方文稿都会注明，举办的场馆是建立在某某原住民部落的土地上，这种注明旨在宣扬加拿大的政治正确，好像只要原住民伸出手来要这块土地，主办者就会拱手相让，让土地物归原主一样。

事实远非这样简单，《环球邮报》今天的文章，道明了加拿大土地属性的复杂性。

《环球邮报》编委会9月22日撰文《为加拿大所有权之争制定规则》，指“加拿大最高法院将原住民所有权定义为对土地的独家使用和占有权”，“最近，加拿大私人土地所有者的权利通过完全产权（fee simple title）受到保护”，“法院如何协调这两种占有权的问题”？如何“确立原住民所有权在加拿大土地法体系中的地位”？

全文如下：

加拿大最高法院将原住民所有权定义为对土地的独家使用和占有权。这项权利已确立数十年，但其具体含义却出奇地模糊。

直到最近，加拿大私人土地所有者的权利通过完全产权（fee simple title）受到保护，这一点一直很明确。这种产权长期以来被认为是财产所有权中最强大的权益，承诺所有权持有者享有独家所有权。

法院才刚刚开始努力解决如何协调这两种占有权的问题。不要在加拿大的法规中寻找答案——它们根本不存在。

经过长达513天的详尽审理，卑诗省最高法院表明了明确规定的必要性。

在8月7日的裁决中，芭芭拉·杨（Barbara Young）法官维持了考伊琴部落（Cowichan Tribes）对大温哥华地区部分土地的所有权。她裁定，原住民所有权是“优先且优先的土地权利”。

对于已宣布科威森所有权（Cowichan title）的里士满地区的私人土地所有者来说，这实际上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这些所有者在未来几年可能将陷入痛苦的法律困境。

判决书中写道：“本案将遵循的一个先例是，省级皇家授予的绝对所有权不会消灭或永久取代原住民所有权”。判决书裁定，根据《卑诗省土地法》（B.C. Land Act）登记绝对所有权的权力不适用于原住民所有权土地。

但在同一判决中，杨法官表示，这两种所有权类型可以共存：“问题不在于原住民所有权是否可以存在于绝对所有权土地上，而在于绝对所有权是否可以存在于原住民所有权土地上。在我看来，法律已经发展，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是’。”

她的判决部分基于先前的案例，这些案例逐渐解决了哪种所有权形式优先的问题。2023年，安大略省索金原住民（Saugeen First Nation）说服法院，其未割让的保留地取代了索布尔海滩（Sauble Beach）私人土地所有者的绝对所有权。2024年，新不伦瑞克省一家法院裁定，如果沃拉斯托基原住民（Wolastoqey Nations）能够证明原住民拥有所有权，则该所有权将适用于索赔区域内的所有土地，包括私人土地。他们的土地索赔覆盖了该省超过50%的土地。

所有参与考伊琴（Cowichan）案裁决的各方——包括竞争对手原住民——都在向卑诗省上诉法院申请对杨法官的裁决提出质疑的权利。

预计这三起土地索赔案件最终都将提交加拿大最高法院审理。最终裁决不太可能在本世纪末之前做出。

卑诗省长尹大卫（David Eby）对这些裁决的现状表示担忧，但他驳回了通过参考案例来加快最终裁决的呼吁。相反，他要求法院加快裁决，“以便我们能够重新理解我们的义务以及我们如何履行这些义务。”

越来越多的原住民所有权得到法院的认可。齐尔科廷人、努查特拉特人、海达人和考伊琴人（Tsilhqot’in, Nuchatlaht, Haida and Cowichan）现在对其传统领土内的土地拥有受宪法保护的权利。各省政府一直回避提供立法框架来阐明这意味着什么。例如，环境保护可以凌驾于一个国家在其土地上的行为之上吗？

杨法官指示各方回到谈判桌前，与考伊琴人谈判达成和解。谈判或许可以解决里士满特定业主的问题，但所有加拿大人都需要对原住民所有权的范围有更大的确定性。

联邦政府承认，考伊琴案涉及的复杂问题，尤其是私有财产权问题，需要澄清，这“可能对全国产生重大影响”。最高法院才是解决下级法院所产生问题的正确场所。

然而，与此同时，联邦和省级立法者不应袖手旁观。他们有能力也应该制定立法，确立原住民所有权在加拿大土地法体系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