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匹狼守护的小城



去魁北克省Sorel小城的时候,蓝天上的白云似轻纱一般飘逸,蓝天白云下有九匹海狼,在小城游艇码头四周看护着,这里是圣劳伦斯河的河岸,往东一公里,是黎塞留河的河口,顺着黎塞留河南下一公里,就是曾经的加拿大海军造船厂。


从二战期间到1988年,最兴旺时有一万多工人在这里生产战舰、破冰船和渡轮,加拿大海军12艘哈利法克斯级护卫舰中的有三艘在这里建造,分别是“魁北克城号”(HMCS Ville de Québec)、“里贾纳号”(HMCS Regina)和“卡尔加里号”(HMCS Calgary)。


这些名字,连中国人听起来都颇为熟悉,因为它们都去台湾海峡晃悠过。


不过现在,船厂已是一大片荒草,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穿过这片废墟,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有蓝天白云的时候,Sorel小城颇为诱人,至少这个季节还是宜居的。我在教堂遇见了一个葬礼,一位成年男子站在父亲的灵柩前,一本正经地回忆自己的童年。


湖边养老院在阳光下的草坪上举办家庭聚会,人们给坐在轮椅上的最老男女戴上花环,他们行将朽木,旁边的人夸他(她)美,他们也没有力气笑一笑。


这些人里面可能会有一个叫路易·卡隆(Louis Caron)的老头,他今年83岁,是本地出生的作家,曾在加拿大广播公司当记者,如果他不食言的话,他会回到小城并死在这里,因为他说过要“在这里圆满结束,在这个把他带到人间的地方,这里成就了他的表达、令他强大、繁衍和丰富”。


湖边竖立着他的纪念牌匾,上面有他20部小说之一《拳击》中的一段引文:当海狼到达河边时,已是近下午一点钟。天气恶劣,只有最坚强的猎人才能面对这样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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