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7日,英国国王在加拿大国会发表演讲,专栏作家安德鲁·科因(Andrew Coyne)感慨《查尔斯三世就此成为加拿大国王,加拿大也成为他的王国》,他认为“演讲的大部分内容平淡无奇”,“但重要的并非演讲内容,而在于演讲者是谁。这是加拿大君主,在捍卫自己的王国”。他甚至反省了加拿大对君主制的动摇,将之形容为在过去“几十年来,我们似乎觉得有必要与君主制保持距离,仿佛是出于某种青春期的不安全感:仿佛承认我们的出身会阻碍我们成为未来的样子”,这种动摇发展下去,加拿大将会有陷入历史虚无的危机,他说“我们的历史要么被忽视,要么被挖掘出怨恨,却永远无法被颂扬”,“我们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们与根源隔绝,却未能成长”。
他把这次国王来访“视为我们告别青春期的那一刻——我们与过去建立了更成熟的关系”,“在当前生存危机最严峻的时刻,如此之多的人,即使是那些通常不支持君主制的人,也本能地转向国王为我们辩护”,他欢呼“这的确可以被视为我们最终回归君主制的时刻,它不仅仅是宪法上的传承,更是一份情感上的传承”,这“是我们最终成为加拿大王国的时刻”!
全文如下:
联邦成立之初,最初的想法是将这个国家命名为“加拿大王国”,就像英国、瑞典王国等等一样。
但有人担心这会激怒美国人,所以我们最终选择了“加拿大自治领”——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棒的称号,但最终却被废弃,成为我们历史的遗物。因为这就是我们在这个国家所做的:忘记我们的过去,当我们没有抹去它的时候,仿佛回忆本身就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又或许,我们就是这么做的。
国王在议会的演讲被大肆渲染,这理所当然。它的象征意义不容忽视。虽然演讲的大部分内容平淡无奇——只是对卡尼政府核心议程的平淡重述,这些议程在竞选活动中早已耳熟能详——也并非惊天动地,但重要的并非演讲内容,而在于演讲者是谁。这是加拿大君主,在捍卫自己的王国。
面对美国总统(我们已经对此的严重性麻木了)一再试图破坏甚至嘲讽加拿大主权的局面,他不仅仅是在维护加拿大的主权。他凭借自己的身份和所代表的意义,提醒我们加拿大主权的根基。
他说,我们不仅仅是一个地方,或是地图上的一条线。我们是一个民族,一个拥有自豪历史的严肃民族,我们在地球上一些最险恶的土地上建立了一个被公认为人类治国方略最杰出成就之一的社会;我们为捍卫自身和他人的自由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并因此赢得了在世界各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权利。那些谈论吞并我们——或分裂我们的人——最好好好想想,他们究竟会与什么样的人纠缠不清。
而那段历史、那个社会——那个国家——的核心,无可避免地是王室。它是我们法律和政府体系的基石。它是延续性和稳定性的象征,同时也是改革和重塑的象征:围绕着这场演讲的许多仪式,其根源在于长期且最终成功的驯服君主制的斗争,这种斗争使得君主制不再是民主的敌人,而是民主的主要捍卫者,抵御那些暂时掌权者的掠夺。
因此,将政府首脑和国家元首的职位分开,具有现实和象征性的重要意义:正如人们所说,当总理向国王鞠躬时,他实际上是在向我们鞠躬。国王是国家的化身,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国家的人性化:令人震惊的是,我们政府体系的顶峰并非一个实体或抽象概念,而是……一个家庭。
然而几十年来,我们似乎觉得有必要与君主制保持距离,仿佛是出于某种青春期的不安全感:仿佛承认我们的出身会阻碍我们成为未来的样子。在帝国统治刚刚结束之际,这或许可以理解。但在《威斯敏斯特法令》颁布很久之后,这种任性的态度依然存在。我们的历史要么被忽视,要么被挖掘出怨恨,却永远无法被颂扬,即使我们犯下诸多罪孽,我们依然可以为此感到自豪。然后,我们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们与根源隔绝,却未能成长。
或许,这可以被视为我们告别青春期的那一刻——我们与过去建立了更成熟的关系。在当前生存危机最严峻的时刻,令人惊讶的是,如此之多的人,即使是那些通常不支持君主制的人,也本能地转向国王为我们辩护;当国王宣布将发表御座致辞时,我们立刻感到无比的荣幸。我们内心深处知道,此刻需要的是一点庄严,那种源于千年历史的庄严:这种庄严一直存在于我们心中,只是我们一直压抑着。
或许,这的确可以被视为我们最终将君主制回归祖国的时刻,它不仅仅是宪法上的传承,更是一份情感上的传承;是我们不再认为君主制适合英国、瑞典、日本或荷兰等地,但对我们这些渺小的国度来说太过宏大;是我们最终成为加拿大王国的时刻。
此博客中的热门博文
路透社在去年12月30日报道称,叙利亚国防部新近任命的49名中高级军官中包括三名维吾尔人,其中“突厥斯坦伊斯兰党”(TIP)叙利亚负责人阿卜杜勒阿齐兹·达乌德·胡达贝尔迪(Abdulaziz Dawood Khudaberdi )被任命为准将,另外两名维吾尔人毛兰·塔尔松·阿卜杜萨马德(Mawlan Tarsoun Abdussamad) 和阿卜杜萨拉姆·亚辛·艾哈迈德(Abdulsalam Yasin Ahmad) 则分别被授予上校军衔。 2025年1月17日,中国《观察者网》刊出与中国国家安全部直属单位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特别助理、反恐专家李伟的对话,透露出北京掌握的东伊运最新状况:东伊运总部仍设在阿富汗,其叙利亚分支作为东伊运海外军事力量中最为强大的分支,其在叙利亚的领导人已晋升为叙利亚军事领导层的第三号人物,目前叙利亚的东伊运大约拥有2000至3000名战斗人员(包括家属在内总数约五千至一万人),经过国际圣战组织的训练,东伊运叙利亚分支已发展成为具备一定特种作战能力的准军事武装力量。许多东伊运成员在海外不断转换身份后,一直利用各种渠道向境内渗透极端主义思想,甚至以其他身份返回国内煽动恐怖袭击。 观察者网《李伟:叙利亚变局或为国际恐怖组织创造一个危险的先例》一文中的有关段落摘要如下: https://www.guancha.cn/liwei2/2025_01_17_762410.shtml 叙利亚过渡政府任命“东伊运”叙利亚分支骨干为政府高级军事领导人,无疑再次向我们发出警示,提醒我们关注沙姆解放阵线的极端主义历史。关于叙利亚过渡政府核心成员是否能够真正与其过去的极端历史切割,以及“东伊运”分子担任叙利亚高级军事领导人是否会影响我国国家安全等问题,观察者网连线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特别助理、反恐专家李伟,请他为我们分析未来可能的发展。 这次叙利亚变局之后,东伊运(Turkistan Islamic Party)在大马士革也打出了自己的旗帜,并在部分清真寺中蛊群众,宣称夺取叙利亚政权仅为第一步,未来他们还要对中国新疆地区展开分裂活动。目前,东伊运在叙利亚的领导人已晋升为叙利亚军事领导层的第三号人物。 目前,叙利亚的东伊运大约拥有2000至3000名战斗人员(包括家属在内总数约五千至一万人),经过国际圣战组织的训练,东伊运...
2003年12月中国公安部首次认定恐怖组织4个,恐怖分子11名,2008年10月,中国公安部又认定了8名恐怖分子,2012年4月,再度认定6名恐怖分子。八年多来,北京共公布了25名恐怖分子,全部是维吾尔人,其中首批恐怖分子名单中的艾山•买合苏木在2003年被巴基斯坦军队击毙,第二批名单中的买买提明•买买提于2010年2月15日于巴基斯坦西北部“北瓦济里斯坦部落地区”遭美军导弹击中身亡。其余23人仍处于被通缉中。 从最直观的公开资料上看,北京发出的首批名单中至今尚有多数人查找不到照片,而昨日公布的第三批,已呈现信息越来越清晰的特点。 从国际对中国通缉的配合上来看,也呈现出东西方的差异。以第一批被通缉的第三号人物多里坤·艾沙为例,作为世界维吾尔人大会秘书长的他,被台湾和韩国拒绝入境,但在欧洲他畅行无阻,我曾在2009年8月在瑞士日内瓦对他进行专访,记得他说过“国际社会并不把我当成通缉犯”。在2011年11月,我与多里坤·艾沙又同在德国科隆开会,丝毫不见他有被通缉的狼狈相。 但在科隆的会议上听说,美国拒绝他入境,这一说法没有得到他本人的确认。 以下资料全部来自中国官方网站 公安部认定第一批“东突”恐怖组织和恐怖分子 2003年12月15日 第一批认定的“东突”恐怖组织名单 一、 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 THE EASTERN TURKISTAN ISLAMIC MOVEMENT 二、东突厥斯坦解放组织 THE EASTERN TURKISTAN LIBERATION ORGANIZATION 三、世界维吾尔青年代表大会 THE WORLD UYGUR YOUTH CONGRESS 四、东突厥斯坦新闻信息中心 THE EAST TURKISTAN INFORMATION CENTER 第一批认定的“东突”恐怖分子名单 一、 艾山·买合苏木 HASAN MAHSUM 艾山·买合苏木已于2003年10月2日在巴基斯坦、阿富汗边境的一次反恐怖联合行动中被巴基斯坦军队击毙。 二、买买提明·艾孜来提 MAMTIMIN HAZRAT 三、多里坤·艾沙 DOLKUN AISA 四、阿不都吉力力·卡拉卡西 ABDUJELIL KARIKAX 五、阿不都卡德尔·亚甫泉 AB...
任何一个同人不同命的感慨,都不如两位十七世大宝法王来得更贴切。被认为是同一个活佛的转世,只因认定者有异,两位大宝法王的命运截然不同。 今年一月,中国和达赖喇嘛都承认的第十七世大宝法王伍金赤列多吉(Ogyen Trinley Dorje),突然被曝在其所住的下达兰萨拉上密院藏有大量外币现金,其中包括人民币现金,在印度警方抓捕了他最贴身的助手后,印度媒体大肆炒作他是中国派来的卧底。顿时,间谍疑云笼罩着伍金,多年来形同被软禁的他,一时间成为印度人仇视的目标,甚至一度有人分析说,在接下来的调查中他如果被认定有罪,很可能会被驱逐出印度。形势险恶逼迫,令达赖喇嘛挺身而出为他辩护,千百僧人举着烛光漏夜抗议,中国政府也连忙辟谣。 2月11日,印度给了伍金一个可下的台阶,由喜马谐尔邦出面澄清他不涉及现金案,但只字不提其间谍疑云,这使他在印度仍然生活在不明朗的气氛中。 与此同时,另一位由第十四世夏玛巴仁波切所認證的十七世大宝法王噶玛巴赤列塔耶多吉(Trinley Thaye Dorje),正准备启程前往香港,进行为期18天的访问,这位颇受印度政府信任的噶玛巴因年长伍金赤列多吉两岁,故被我称为大噶玛巴(塔耶),后者为小噶玛巴(伍金)。 二月十三日早上7点,大噶玛巴塔耶抵达香港机场,受到数以百计信众的欢迎。 此行是他第二次访港,行程满满:丽悦酒店的新闻发布会,主持贝鲁钦哲仁波切在香港的新中心的启用典礼,讲法,参观一家佛学中心,东华医院和养老院及筹款晚会等。塔耶所到之处,信众欢呼,警察护卫。 对比小噶玛巴(伍金)在印度的度日如年,大噶玛巴(塔耶)在港可谓春风得意,一派喜色。 长期以来,继承人的传闻使世人聚焦与达赖喇嘛同居达兰萨拉的伍金,忽视居住在印度大吉岭和首都新德里的塔耶,这是达赖喇嘛巨大光环造成的盲点。要知道,塔耶并不缺乏信众,在新德里他就拥有以“噶玛巴“为名的国际佛学中心,与伍金相比,他出行的自由程度也高的多。 印度将达赖喇嘛青睐的伍金打上中国间谍标签,同时却允许塔耶出访中国治下的香港,这葫芦里装的恐怕不是清水而是奇药。令人生疑的是,中国政府又为什么会配合印度,给予他入境香港的许可? 十七世噶玛巴双胞相争会如何收场,印度对中国的敌意,错综复杂的西藏问题,香港在中国的独特地位,这些都是大噶玛巴访港的背景。正当对手在印度受煎熬时,大噶玛巴访港到...
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