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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应对华为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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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自年初被迫撤出美国后,8月又被澳大利亚以国家安全为由阻击,接下来加拿大是否会步盟国后尘?总理杜鲁多表示将“根据事实、证据及加拿大人的最佳利益做出决定”,9月初加拿大通讯安全局(CSE)承认从2013年以来一直对华为电信设备进行安全测试并已采取措施防范其安全漏洞,显示加拿大暂无意中断与华为的合作。 但《环球邮报》9月7日公布多伦多纳诺斯研究中心(Nanos Research)最新民调,指过半数受访者认为加拿大应阻止华为进入其5G网络。加拿大安全情报局前局长埃尔科克(Ward Elcock)更相信如果加拿大在华为问题上继续与美国保持分歧,最终会导致美国将其通信网络与加拿大隔离。 华为曾以美国为北美战略第一重点,2001年在德州成立美国总部,10年后在加州设立研发总部,到2011年,华为在美国拥有12家分公司和7个研发中心。其美国战略受挫后,2010年华为战略北移加拿大,在渥太华设立了第九个研发中心,把加拿大总部设在多伦多,其总裁还加入了加拿大无线通信协会董事会。 北上后华为并没有逃离美国人的视野。2012年,华为被禁止参与加拿大政府项目的同时获准承建加拿大3G骨干网络,向加国两大运营商提供LTE网络升级,并向加拿大各地用户提供LTE无线接入网设备。当年5月,前美国反间谍机构负责人克利芙( K. Van Cleave)警告加拿大如果允许华为参与大型电信工程,将把加美两国高速网络置于中国网络间谍的控制之中。华为大举进军加拿大大学也受关注。2015年华为官网记录了首届“未来种子”活动,10所加拿大顶尖高校的多名工程专业学生参加了华为“未来种子”项目。2017年3月,安大略省宣布与华为合作研发5G技术,卡尔顿大学随后加入。《环球邮报》当年5月发布调查指“华为已向13所加拿大大学提供约5千万元资金,用于资助5G技术开发”,调查称“加拿大人才和资金帮助华为成科技巨人,华为研究经费高达5亿美元,其中四分之一用在了加拿大”。美国专利商标局报告显示,加拿大教授向华为转让了40项专利。2018年6月,美国国会情报委员会称华为已将加拿大变成下一代移动技术的重要研究中心。 今年6月正当澳大利亚就是否阻止华为展开全国性辩论时,美国国会情报委员会警告华为正对加拿大国家安全构成威胁,但渥太华当时拒绝就此在国会展开辩论,公安部长拉夫·古德尔(Ralph Gooda...

赖昌星想在加拿大做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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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6月我和赖昌星在其温哥华公寓内。记得午夜离开时,赖昌星和我勾肩搭背走到电梯旁,嘱咐我日后来温哥华时必来找他。这张照片是我请坐在他客厅里、整晚一言不发的神秘男子帮拍的。 -----昨晚网传赖昌星在厦门监狱因心肌梗死死亡,今早又传他在服刑,还活着。12年前我曾与赖昌星在温哥华做过访谈,记录下他当时的心态。当时的文字我已遗失,好在互联网里有,现转录在博客中。当时的情况是,2006年6月24日见赖昌星,25日回纽约,月底就交了三篇此行加拿大的长稿,两篇通用汽车在落基山试车的稿子立即刊出,只有赖昌星这篇,被押后到8月才一字未改刊出,想必是被几只没有露面的眼睛审视和拖延的结果。此文点睛之句,是文尾记录的我与赖昌星的对白: 赖:我的腿太短,做不来牛仔。 我:世上有一种矮脚马,你骑上,也能做牛仔。 我当时和现在及将来都坚信,中国就是那矮脚马,所有沉浸在中国游戏中的得意者,就是那矮脚牛仔。过去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我对农场很感兴趣,真的很想在这边弄一个农场。我在刚来加拿大的时候就去农村看过,希望开一家农场。我喜欢种菜养鱼,我真的很想,希望我有这个机会去做。”在温哥华市中心的公寓楼里,赖昌星抽着朋友从国内带来的厦门牌香烟,一再用略带沙哑的闽南腔普通话向我重复着这个愿望。 在加拿大呆了七年一直前途未卜的赖昌星说自己烟瘾很大,每天抽3到5包香烟,并且还只抽国产烟,除了不抽“中南海”牌外,朋友帮从国内带的国产烟他都抽。他说尤其对厦门牌香烟很有感情,因为这个烟原来就是赖昌星的远华集团生产的远华牌香烟,后改为现名。在远华集团极盛之时,赖昌星将烟叶配制好交给厦门卷烟厂加工生产,那时香烟生产是中国国内一个非常好赚钱的买卖,赖昌星回忆说:当时一个货柜的远华烟可以赚到200万人民币。 在20世纪末,有百万中国人抽他的远华牌香烟,更有千万中国足球迷为他在甲A联赛中扬威的远华足球队捧场。而在2006年6月,在加拿大西部城市温哥华,赖昌星困守在自己租住的二居室公寓里,告诉我现在只有香烟陪伴着他,同时他把能在加拿大种菜养鱼的希望重复了好几遍。                          这是赖昌星在温哥华机场接上我后的神情,...

沙特王国孤独的批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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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与加拿大两国关系因一条推文闹僵,成为当今世界奇闻。8月3日上午加拿大外交部发推称“对包括萨玛尔•巴达维(Samar Badawi)在内的沙特公民社会和女权活动家被捕表示严重关切。加拿大敦促沙特当局立即释放他们”。加拿大之所以高调发声,是因为萨玛尔•巴达维的兄弟Raif Badawi也被沙特监禁,而他的妻儿住在魁北克,是加拿大公民。 推文引发反响之烈出人意料,沙特外交部称加拿大“严重违反王国法律和程序,行为不可接受”,系列惩罚接踵而至:召回本国大使驱逐加拿大大使,召回16000名留学生,取消航班,停止合作医疗项目,把在加拿大的所有沙特患者转移到国外,不计成本抛售加拿大股票、债券和现金。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孤独发声的加拿大并未退缩,21日外交部长方惠兰再次就沙特可能斩首女权活动者伊丝拉(Israa al-Ghomgham)公开表示担忧。 8月23日,美国国务卿彭佩奥打破沉默,称美国致力于与加拿大和沙特阿拉伯都建立密切的伙伴关系。加拿大的亲密盟国英国敦促双方克制,英国皇家国防安全研究所(RUSI)中东问题研究员麦克尔·史蒂文斯(Michael Stephens)透露英国在幕后斡旋,以防争议升级。欧盟也拒绝选边站,表态赞成对话。而沙特却获得了阿联酋、巴林和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支持。为什么加拿大的盟国们三缄其口、惜言如金,不愿给加拿大些微道义上的支持呢? 加拿大的沙特问题专家、滑铁卢大学教授贝斯马(Bessma Momani)相信一切都是利益在作怪,因为“沙特是世界上最大的武器购买者,令任何出售武器的国家都有所忌惮”,“沙特此举旨在制造恐惧,并鼓动西方国家不支持加拿大”。结果如环球邮报23日专文标题所示,加拿大悲哀地发现自己成为“伊斯兰王国滥用权力的孤独的批评者”。加拿大前驻华大使马大维则痛感加拿大过去习惯让华盛顿处理安全和贸易利益,这次纷争迫加拿大重新审视这一政策,因为特朗普领导的美国不仅挑战贸易规则,还挑战联盟,没有捍卫世界人权规范。 此前德国和瑞典也与沙特就相似问题产生摩擦,但程度远较加拿大为轻,究竟是与沙特什么样的旧怨,令加拿大成为出气筒呢?本台2010年专题《加拿大充当犹太人耳目遭伊斯兰国家集体报复》指,当年10月在包括沙特阿拉伯在内的57个伊斯兰会议组织成员国的坚决反对下,加拿大首次在联合国非常任理事国席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