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阻挡加拿大进入安理会

大选中喊出“加拿大回来了”的杜鲁多,在2016年3月正式宣布加拿大角逐联合国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席位,以求“在瞬息万变的世界中,成为国际舞台的领导者”。今年2月杜鲁多亲临非洲联盟首脑会议拉抬声势,但在6月17日联合国投票日前尚有诸多不确定因素,甚至有人担心中国会成为加拿大达成目标的唯一障碍。

6月份的联合国安理会选举将产生五个非常任会员国,其中非洲一席、亚太地区一席、拉美及加勒比地区一席、西欧和其他国家组两席,后者的角逐者有挪威、爱尔兰和加拿大,如何战胜竞争对手获得席位,是加拿大着力的重点。

《洛杉矶时报》著名政治记者戴维·施里布曼(David Shribman)相信“很多非洲人张开双臂欢迎与加拿大加强关系”,他2月6日撰文指“挪威、爱尔兰和加拿大一起去埃塞俄比亚的非洲联盟首脑会议竞争54张非洲选票,杜鲁多带去加拿大的优势:多样性和包容。过去几年,‘世界更多需要加拿大’一词越来越多出现在书籍封面、商店墙壁、餐巾和咖啡杯上,杜鲁多借此向包括2019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埃塞俄比亚总理艾比·艾哈迈德、埃塞俄比亚第一位女总统等传达简短信息,他还走访了同为法语国家的塞内加尔,希望‘通过法语国家组织,进一步加强两国间原已牢固的联系’”。

但在具传统优势的国际参与方面,加拿大面临挪威和爱尔兰的挑战。“尽管2000年以来加拿大向国际社会提供了12亿加元援助,但挪威对国际发展援助的贡献率几乎是加拿大的四倍。经济增长迅速的爱尔兰,在国际维和努力中起着重要作用,而这曾是加拿大创造并主导的角色”。

加拿大《环球电视新闻》首席政治记者戴维·阿金(David Akin)也发现了这一软肋,2月10日他撰文说“竞争对手指富裕但外表寒酸的加拿大不是个非常慷慨的国家,对外援助仅占国家财富的小部分,加拿大每年政府预算3500亿美元,对外援助仅有60亿美元,占比0.28%,而挪威将其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一用于海外发展援助”。 

在对手的竞争之外,加拿大滑铁卢大学国际事务专家贝斯玛·莫玛尼(Bessma Momani)认为“许多专制国家不想让加拿大获得席位”,这些国家是中国、沙特阿拉伯和俄罗斯。加通社1月底曾报道说“争夺席位的国家在无记名投票中需获2/3支持,超过128票,非洲是最具影响力的集团之一,穆斯林和亚洲国家的支持也很重要,沙特阿拉伯和中国是上述地区两个具有影响力的大国,它们与加拿大的外交争端尚未解决,中国还通过基础设施方面的巨额支出及慷慨的发展援助赢得了非洲,甚至可以影响其决策”。

曾担任美国进出口银行副总裁的多伦多塞内卡学院教授罗伯特·怀特(Robert Waite)更指能阻挡加拿大的只有中国,2月11日他在加拿大《国家邮报》撰文指被孟晚舟事件激怒的中国甚至把试图撤离武汉疫区侨民的加拿大排在了最后。愤怒的中国很容易让加拿大竞选安理会席位的努力落空,它只要在幕后游说,微妙提醒联合国各会员国中国作为贸易伙伴、捐助者和基础设施投资者的重要性。

他说“有一种衡量中国新优势的方法,看看承认台湾的国家数量。近年来北京压力使之降至14个,是二十年前的一半。在许多情况下,中国的援助是胡萝卜加大棒。如果中国想封锁加拿大,也可以这样做,这将使杜鲁多的所有努力徒劳无功”。


中国真会阻碍加拿大进入安理会吗?加拿大近来在防堵新型冠状病毒方面对北京释出了善意,前驻华参赞查尔斯·伯顿(Charles Burton)认为“中国的送礼文化使施受双方都会 相互 产生义务”,照此说来,中国在加拿大进入安理会一事上投桃报李,也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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