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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驻华大使从政治任命回归职业外交官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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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位迈克尔从中国获释一周年纪念日的前两天,加拿大总理杜鲁多任命梅倩琳(Jennifer May)为第十六任驻华大使,从而结束了鲍达民去年底离任以来长达9个月的空窗期,也使加拿大驻华大使一职由政治任命回归到职业外交官传统。 说一口流利普通话的梅倩琳毕业于魁北克市拉瓦尔大学,拥有政治学和德国文学学士学位,1990年进入加拿大外交部,先后在曼谷、波恩、香港和维也纳工作,2000年至2004年担任驻北京使馆处理人权和政治问题的一等秘书,2019年被任命为驻巴西大使,她还曾在加拿大外交部南欧和北欧局工作,担任过东欧和欧亚关系局局长以及国防和安全局执行董事。 9月15日加拿大外交部在宣布驻华临时代办倪杰民(Jim Nickel)调任驻台北贸易办事处代表的同时,透露已提名一位女性职业外交官驻京,正等待北京答复。加拿大《环球邮报》9月23日指北京于上周同意了梅倩琳的任命,该报称“任命熟练外交官结束了杜鲁多政府选择政治人物驻华的实验”,同一天法文《新闻报》引述新大使的话说“希望尽早走访新疆,并寻求在所有问题上与中国进行直接、清晰和坦诚的对话”。 驻华大使是加拿大驻美国大使之外最重要的职位,自由党政府自2015年底执政以来,一反派遣职业外交官出使北京的传统,两度做出政治任命,但亲善北京的大使麦家廉(The Honourable John McCallum)和鲍达民(Dominic Barton)都以提前离职告终,导致这一职位一再空缺,累计空窗期长达破纪录的21个月。 自1970年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以来,加拿大已有16任驻华大使,前八任离职和任命几乎做到了无缝衔接,只在1995年10月至1996年2月有过四个半月的空缺,之后又恢复正常,甚至在对华政策极为谨慎的保守党哈珀政府时期,前后三位大使之间的空挡期累计也只有4个月。 异常发生在贾斯汀·杜鲁多2015年11月执政之后,因为背负着其父老杜鲁多的包袱,他的对华政策在父亲的亲华政策遗产与加拿大价值观之间纠结徘徊,在保守党派遣的第十三任驻华大使赵朴(Guy Saint-Jacques)2016年10月离任后5个月,他才任命华人女婿、担任过加拿大国防部长和移民部长的麦家廉为驻华大使,这是一项亲善北京的政治任命,麦家廉在职22个月,2019年1月因在孟晚舟事件中发表与加拿大政府立场相左的言论而被迫辞职。 2018年12...

马大维:中国是一匹起步缓慢、中途虽发力,却无法完成比赛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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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26日 对话(HUB DIALOGUE)原题:前大使马大维谈加拿大与中国不断变化的关系:我们感到非常惊讶 对话节目特约编辑、主持人肖恩·斯佩尔(Sean Speer) 对话嘉宾:马大维(David Mulroney),加拿大智库芒克中心(Munk School)杰出研究员、2009-2012年加拿大驻华大使、1998-2001年加拿大驻台北贸易处代表、2001-2005年加拿大驻亚太经合组织代表、加拿大枢密院负责阿富汗事务官员、加拿大外交部副部长、八国集团峰会加拿大总理私人代表、加拿大总理外交和国防政策顾问。 对话内容:加拿大总体外交政策,尤其是对华政策。 肖恩:5月在加拿大自由网络会议上有人认为加拿大没有外交政策,你的看法? 马:非常好的问题。离开政府后,我也因此感到困惑,我静下来写了一本关于加拿大外交政策去向的书。我发现问题源于加拿大的巨大优势。 我们在南方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邻国,一个与我们非常相似且关系非常密切的国家。和美国强大的联系过去确实保证了加拿大的安全、繁荣、福祉和社会的健康,而这些是外交政策的主要目标。所以我们认为的外交政策是加拿大利他主义的一种形式。加拿大在世界上做得很好,这并没有错。 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来建立国际组织和规则,构建二战以来统治世界的真正框架,加拿大为此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并未真正制定外交政策,这个问题越来越突出,我担心在我退休时它会变得更加突出。 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对世界的判断。我们倾向于对世界采取行动,让它接受加拿大的智慧、慷慨和良好榜样,但我们没有发现世界正在越来越多地对加拿大采取行动。我不相信美国会不可避免地衰落,但美国根本没有能力顾全自己、加拿大及所有盟友。 加拿大更像一个孤独的中等强国,回顾过去五六年,政府决定的外交政策是女权主义,加拿大在世界各地尽其所能地赋予妇女权力并为妇女平等而努力。这目标非常崇高,但如果把它作为主要的外交政策,那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值得惊讶了。当我们专注于此时,来自中国的危机、孟晚舟危机、两名加拿大人被绑架以及中国施加的巨大经济和政治压力、乌克兰的战争、疫情大流行,把我们惊讶坏了。 加拿大可以无私,但必须为对安全、对经济繁荣以及福祉和健康的威胁做好应对计划,我认为加拿大没有这样做。外交政策的缺失开始伤害加拿大,这是真实的。 肖恩:您在其他地方提出过...

对加拿大养老金投资中国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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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担任加拿大财政部高级官员玛格丽特·约翰斯顿(Margaret McCuaig-Johnston)今年四月在《渥太华公民报》撰文,指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导致了前所未有的财务后果,加拿大养老金计划投资委员会(CPPIB)正撤离俄罗斯,由于与普京有着同样冷酷无情性格的习近平令投资中国具有“道义、投资及地缘政治风险”,占该委员会投资组合11.5%的575 亿加元也应撤离中国。 玛格丽特·约翰斯顿曾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担任过加中友协副主席,自中国政府因孟晚舟事件抓捕两名加拿大迈克尔后开始批评北京,现担任渥太华大学公共与国际事务高级研究员和加拿大维吾尔维权项目政策顾问,她指“在习近平领导下的中国风险正在增加,中国公司和市场越来越多地受到监管干预。过去一年,加拿大养老金计划投资委员会投资的许多中国企业因政策突变而损失相当大,包括其第一大投资腾讯和第八大投资阿里巴巴。她认为“中国的经济规模和丰厚回报曾使加拿大投资者陷入了轻松获利的昏迷状态,现在是撤资的时候了”。 这种担忧早在去年就不绝于耳。去年秋天恒大爆出破产危机后,加拿大《环球邮报》称每家在中国有大量投资的加拿大机构都幸运地避开了恒大漩涡,但随后中国网约车公司滴滴出行退出纽约证券交易所导致股价暴跌,在路透社披露的受损投资者名单中,加拿大养老金计划投资委员会和魁北克储蓄投资集团(CDPQ)赫然在列。 加拿大养老金(CPP)是一项应税福利,18岁以上受薪的加拿大人(魁北克省除外)缴纳其收入的一部分,供款人在退休、残疾或死亡时可获得回报,年满60岁后可享受该项福利的加拿大人多达2000万,1997年成立的加拿大养老金计划投资委员会是全球最大的私募股权投资者之一,截至到去年3月底管理着4970亿加元的资产,另外管理着3890亿加元资产的魁北克储蓄投资集团则负责魁北克省居民的养老金。 本台曾在2015年1月报道过加拿大养老金进军中国房地产的消息,近年随着两国关系持续陷入冰点,对加拿大养老金投资中国的担忧主要集中于两个焦点,一是担心中国资本市场的不测风云,二是担心这些投资成为北京侵犯人权的帮凶。 作为首个遭香港国安法锁定的海外组织,总部在英国的《香港监察》(Hong Kong Watch)连续两年敦促对加拿大养老金计划投资委员会投资中国进行更严格的审查,该机构在去年6月的报告中称“尽管外交、贸易和安全紧张局势加剧,但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