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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旗息鼓的双胞胎大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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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一度的蒙特利尔非凡游行(La Parade phénoménale Montreal)今年是第四届,它的特点是花样服饰,游行者把自己打扮成花、鸟、精灵和水怪等,最后由三名评委选出最不同寻常者。 蒙特利尔欢乐季很短,且塞满了各种不断创造的节日,其中有些能存活下去,有些则昙花一现。 在过往林林总总的游行中,我很怀念已经偃旗息鼓多年的嬉笑节里的双胞胎大游行,近百对不同肤色、不同年龄段的孪生男女双双走上街头,令满大街的人目不暇接、喜笑颜开,感谢造物主弄出了这么多有趣的人物。

我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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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利尔正统犹太人区里的乌特蒙剧场不仅是加拿大国家历史遗址,在我的移民生活中也留有痕迹。 20年前,我逃出自相残杀的华人屠宰场后不久,发现蒙特利尔英法文大报隆重官宣70岁的穆斯塔奇(Georges Moustaki)4月来演唱,他是世界法语歌坛名人,曾为Piaf、Montand等巨星写过300多首歌曲。那晚我进场时,很多人站在雪地里求票。 之后我在《了不起的穆斯塔奇》一文中引用他的话“一些人有根,一些人有腿,我属于有腿的一类”,蒙特利尔日报说“这个行吟者把他的世界带给人们,又把人们带进他的行李箱”。 我也被他装进了行李箱,离加拿大越行越远:去纽约当记者,又去拉美各国游历了十多年。穆斯塔奇2011年在巴黎告别舞台,两年后病逝。 这次借犹太区文化日,重游乌特蒙剧场,在场内我极力回忆20年前的那晚:穆斯塔奇的歌声、与观众的互动以及我坐在哪里? 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20年前的座位,我设想了所有可能的座区,最后发觉我好像无处不在,就像乌特蒙剧场近百年来每晚关门前用驱魔灯驱赶的幽灵,无处不在。

正统犹太教的鬓发和黑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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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特蒙区在我所在高地区的西北面,那里的贝尔纳西街与公园街交界地,是正统犹太教(Orthodox)在蒙特利尔的聚集地,一如纽约曼哈顿的上下东城、布鲁克林的菠萝园和本森赫斯特以及皇后区的贝斯沃特和百丽港,这些地方的共同特点是,男子无论老幼,都蓄着长长的鬓发(pe'ot)。 这一习俗源于希伯来圣经《塔纳赫》(Tanakh)的禁令,它禁止男人把头颅两侧剃光,十二世纪的犹太哲学家迈蒙尼德(Maimonides)直指剃掉鬓发是异教徒的行为。 正统犹太教还规定不能把头裸露在外,所以他们换着花样戴不同的黑帽,从像西瓜皮一样紧贴头顶的单薄犹太小帽(kippah),到平日里戴的黑帽(Fedora) ,再到周末和节庆日戴的各款式的隆重黑礼帽(Shtreimel, Spodik,Kolpik)。 正统犹太教的男人很自律,平日他们身披黑袍行色匆匆,周末和节庆日他们会换上熠熠生辉的黑长礼袍,和妻子一起带着成群的儿女悠闲逛街,走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全球两千万犹太人中正统犹太教徒有两百万,是最大的犹太教团体,他们严格遵守安息日、吃犹太洁食和学习犹太圣经的前五部:摩西五经《托拉》。(有些照片摄于平日,有些摄于周六安息日)

跨界阅读生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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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墓碑是生命为死亡精心准备的生死书的话,那每一次去墓地,都是一次跨界阅览。 在蒙特利尔占了皇家山半边山谷的圣母墓地里找几座个性化的墓碑,看看生死书上都说了些什么? 图一是嘉农一家人被天使引领着由生入死,爱犬仰头注视这一瞬间,之后全家人遁于无形,只留下忠犬守空碑;图二是被两位天使护卫着的黑色能量巨石,中间有一个半月形的洞穴,那里既通灵界,又是给宇宙之神留下的抓手;图三是贝汉家的诗林,诗文说:我们把你们的名字写在沙上,但风抹去了它们;我们把你们的名字刻在树上,但树倒了;我们把你们的名字镂空在大理石上,但石头碎了,我们把你们的名字记在心里,时光把它们留下了。 图四是被斑驳的彩石荣耀的永恒之美,下面是法文:太阳朗照;图五是一本打开的书,左为生右为死,一家人的信息如家谱一般清晰写在这部生死书上;图六是两名东亚人的归宿,他们归于尘土,只留下一尊佛像宁静地注视凡间;图七是圣母在祷告,神秘的斯拉夫符号下挂着十字架;图八是由缠绕的青藤支撑的低矮圆桌,圆桌下藏着拉瓦家族;图九是意大利人法哥诺利的歌厅,他邀请来客高歌一曲,但必须唱意大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