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腹

浪人端坐在铺着白布的正方形切腹台上,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发髻,扔向领主。这是领主手下一名武士头顶的发髻,被割去发髻的武士,只有以死才能洗去耻辱。

浪人扔一个发髻讲一个故事,一口气扔出三个发髻。领主暴怒,对四周的武士喝道:他已经疯了,杀了他!

“l'honneur du samouraï est façade”或“l'honneur du samouraï est sacré”。

“武士的尊严仅存于外表”或“武士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这两个对立的命题长期纠缠于日本文化和历史之中,1962年,它们被小林正树(Masaki Kobayashi)以电影艺术再现。

51年之后,独自坐在西半球一间小放映间里,观看日本电影四骑士之一的大导演两个多小时的《切腹》(seppuku,Harakiri),佩服他对两位切腹武士故事的叙述方式,感受其间饱满的武士精神。

17世纪初,德川幕府时期的江户,武士津云半四郎(Tsugumo)在主人及好友切腹后被托孤,忍辱负重地活着,成为无主浪人(rōnin),时间长达十六年。在女婿Chijiiwa Motome于封建领主井伊家(Ii clan)被逼用竹刀完成开膛破腹的切腹仪式之后,女儿和外孙也双双辞世,津云半四郎再无牵挂,他也来到井伊家,请求切腹。

接下来的并不是一出鲁莽戏剧,津云半四郎在切腹前从容不迫地为女婿讨说法,完成了对整个故事的叙述,质问领主什么是武士的尊严,并且以血淋淋的复仇还原了武士的尊严。

《切腹》1963年入选嘎纳电影节,获第二大奖特别评审团奖。2011年,这部电影被六零后的邪典电影大师三池崇史(Takashi Miike)以3D技术重拍,更名为“一命”(Hara-Kiri: Death of a Samurai),并在2011年嘎纳电影节上首映。不过,这部被翻拍的经典,不如期待中的那么叫好叫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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