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基山脉中宁静致远

6月20日离开纽约时,大纽约市正在华氏90度的高温中翻腾,5个小时的飞行将我们一行纽约记者送抵加拿大西部牛仔的故乡卡尔加里。横亘美加的洛基山脉,将太平洋的暖流隔断在山脉以东,即使在夏日卡尔加里也空气清凉,不用出机场,短衣短裤的纽约客隔着候机楼的玻璃幕墙,便能见到有身着皮衣头戴牛仔帽的本地人经过。

  全球最大的汽车销售公司-通用汽车公司公关经理秦天缨小姐和通用在加拿大的合作伙伴奥德赛国际有限公司(Odyssey intl.)经理杰雷(Jarry Sowerby)在机场迎接我们。车离开卡尔加里国际机场,往市区驶去。循车窗西望,眼下是卡尔加里市新兴的楼宇,城市之外是连片的绿色,远方是群山垒就的天然屏障,那里是加拿大首家国家级公园班夫山国家公园,在那里,白雪在深色的山体和蔚蓝的天空之间熠熠生光。两位经理把我们载向距离卡尔加里一个小时车程的小山丘陵间,入门级豪华型别克车(Buick Lucerne)加拿大横贯高速公路之旅班夫国家公园段行程的首夜就要在那里度过。

  与同样由奥德赛公司承办的2004年通用卡车纵横加拿大之行不同的是,那一次他们没有邀请媒体记者,且驾驶者将一车驾驶到底,由加拿大横贯高速公路的西部零公里处直到大西洋岸边的东部零公里处。今年奥德赛公司将加拿大秀色可餐的高速公路沿线划为五段,分段招待五批不同的记者:6月13日的维多利亚段,6 月20日的班夫段,6月27日的魁北克城段,7月11日的爱德华王子岛段和7月18日的纽芬兰岛段。这条全球最长的横贯高速公路原本要使驾驶者花上92到 100个小时不停歇地奔跑,让通用汽车的优质性能像一匹野马一样尽情地驰骋,但奥德赛的一纸计划书就轻易化解了通用汽车的野性,让它像一匹被驯服的良驹,在横跨加拿大东西的五个斑斓如画的风景点中漫游。

  富克雷爵山庄和牛仔

  富克雷爵山庄(Falkridge Retreat)位于加拿大阿尔伯塔省的普里迪斯(Priddis),深藏于卡尔加里市与班夫山之间的绿树掩盖的丘陵地带,主建筑是两栋两层的楼宇,楼前各有具罗马古竞技场特色的弧形砖墙,拾级而下,是一座充当餐厅的圆锥形古堡,整个建筑群用青灰色的砖块垒就,在碧绿的青草和树木间显得精致古朴。

  据说这座山庄由一位卡尔加里的装修商人兴建,当时他只建了两栋主楼中的一栋,住了没多久,商人破产,山庄转手给了一家装修公司,最终形成目前的格局,专门用于接待小型的特色活动。富克雷爵山庄由一段土路连接着高速公路,我们的车进入山庄时,在土路上掀起的一阵尘土,将现代的城市文明分隔在车后。

  为了这次在班夫公园的活动,通用汽车公司已经从美国加州调来五辆初级豪华型别克车(Buick Lucerne),它们分别是一辆白金色的中档车,两辆鲨鱼灰的高档车,另外两辆分别是深蓝色和珍珠红豪华车。此刻,这五辆崭新的别克端卧在远离高速公路的山庄里,与青草绿树及灰色的砖墙一般寂静无声。但在第二天,这五辆车将载着我们向班夫山挺进,带我们在山间穿行。

  6月21日上午,通用汽车别克公司生产部经理安德鲁-克雷辛格(Andrew Kraisinger)为参加本次活动的四位华裔,一位韩裔和另两名美国记者及一名加拿大卡尔加里本地摄影记者讲解了别克Lucerne的制造工艺和性能特点。

  在这个早晨的露天讲座中,安德鲁借用封闭有滚珠的圆盒子,标准钢片和特种钢片的敲击,填塞了软泡沫的零部件及由圆形磁铁相隔的两支针筒型的塑料管来讲解别克Lucerne所具备的优质的静音,稳定和保护系统。

  在宁静的山庄里,我们成弧形站立,等待专家讲解完毕之后,去大自然中体悟这款车的细节。安德鲁的结束语也非常诗情画意:宁静就是豪华,大自然如此,汽车亦然。

  当天出行的首站是班夫山下的牛仔公园(Cochrane),多维记者驾驶鲨鱼灰色高档车,为了测试其稳定性,将一支笔放在车头,在沿着高速公路直行时,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带一丝的颤动,只有在急转弯时,它才滑下。在车内,我们竖耳倾听,只闻轮胎和地面快速接触的沙沙摩擦声和因高速而引发的风声。

  建于1881年的牛仔公园,就座落在高速公路旁,我们停车入内,发觉这里和具有静音效果的别克Lucerne一样,在现代的喧嚣中享有一份宁静。19世纪80年代,6800只牛经过长途跋涉被引来这里,牛仔的行当也盛极一时。而今日,一条红土小径劈开了青草地,两座旧时圈牛的菱形木栏里早已空空荡荡,只有一排树木将人由近而远,引入群山之中。

  山野本无声,唯有高速公路上汽车的飞驰和着天空的飞鸟,诱人想象旧时牛仔们策马扬鞭的盛景。就在离这里不远,李安曾拍摄名噪一时的电影《断背山》,而在牛仔公园的后山上,也有一个牛郎雕塑,一位头戴牛仔帽的男子骑于骏马之上,傲立山头,百年不朽。

班夫缆车和班夫镇

  离开牛仔公园,别克Lucerne继续西行入山。放眼四望,高速公路旁是大片的草地和树林,这大片的绿色直扑进群山,在山腰以下挽成一片翠绿,山的更高处是裸露的褐色岩石,山顶则是白雪。别克Lucerne追逐着这些硕大的山体,在穿梭不尽的层层迭迭之中,无声无息地进入了深山。

  在一座依山傍水的高尔夫球场进食午餐后,我们在驾车,弓河漂流和乘坐缆车登山游览几个选项中选择了后者。

  我们在班夫镇南侧的班夫缆车(Banff Gondola)场随缆车登顶,在山顶远眺,西南面有2270米的硫磺山(Mt.Sulphur),东南是2948米的郎德峰(Mt.Rundle),东面是2995米的吉胡阿峰(Mt.Girouard),北面是2998米的瀑布峰(Mt.Cascade),这些白色的峰峦以巨浪之势向四面散去,凝重得几乎静止于天际。在这连绵不绝的群山中,任何拍摄技巧都显得微不足道,我们无法录下其壮阔,只能放眼望去,刀削似的山体裸露于阳光之下,植披在山间匍匐,有的山坡似乎被岁月之刷重重地扫过,岩石上留有清晰的斜斜的刷痕。山脚下,几条蓝色的河流像玉带一样飘落在班夫镇,又在更远的地方汇集成湖。

  在缆车山顶360度环形观景台上,十分有趣地指示着世界各大都市的距离和方位,让你在白雪无尘的高山之上,还能想见自己熟悉的城市。这里距北京8725公里,方位是西北322度,距上海9313公里,方位西北311.9度,距纽约3379公里,方位是东93.7度。

  别克Lucerne也具备这样完善的导向功能,我们在山中行驶时,已经使用了卫星定位系统,在设定目的地之后,每到一处转弯前400米,一个清脆的女声总是提醒我们别忘了拐弯。后来,我们在进入卡尔加里城时,又使用了它的OnStar Turn-by-Turn街道导引系统,它引领我们穿街过市,顺利抵达入住的酒店。

  而此时,这一切功能都没有作用,我们乘缆车进了山,五辆别克Lucerne如入展厅一般,一字排开在山下的停车场。山上下起了冻雨,寒冷再次袭击着我们这些纽约客。藏民有话说:每一座山都是一个神。当这么多的山神汇集在一起的时候,人还能不消声匿迹吗?

  我们回到班夫镇,这大概是世上最受大山厚爱和围堵的小镇了。数百米长的班夫小街南北连接着前后两山,镇内礼品店林立,游人穿梭其间。这里加拿大最古老的商号-成立于1670年的哈得逊湾公司的分号,也有近来日益流行的日本寿司店。行在街上,你在任何一个角度抬头或回眸,都能发现形态各异的山体在逼视着你。

  古老的马车行于街上,街道中央有三种旗帜,上面分别有代表班夫国家公园形象的不同图案:太平洋铁路上奔驰的火车,姿态笨拙的黑熊和一种在路边随处可见的印第安人油刷子草(Indian Paint Brush)。

  城堡山和小松鼠屋

  离开班夫镇逆弓河向西北更深的山间而行,不久我们便路遇令人震撼的城堡山。

  其实,如画的风景一路在我们的高速行驶中铺开,山峰一时如被天犬撕咬,蓬头垢面呆立路边,一时如一块多彩的纪念碑,抖抖擞擞耸立湖畔,在我们以为已经濒临审美疲劳的瞬间,我们遭遇了城堡山。

  高达2766米的城堡山在高速公路的东侧出现,我们远远地便惊叹它的巍峨壮丽,它因酷似欧洲中世纪的古城堡而得名。其城堡状的悬崖,水平重叠的岩层,加上城墙被侵蚀风化的沧桑形象,勾勒出城堡山历经的几亿年的岁月风霜。

  城堡山山头相连,峰峦相叠着蔓延开去,不见边际。远看,山体与山体之间的转换自然得体,没有任何突兀感,恰如我们脚下的别克Lucerne的刹车系统,只需脚下轻轻一点,速度就在不经意间转换了。

  城堡山是班夫公园里最奇特的山峰,也是加拿大横贯高速公路上最令人难忘的路标。它由南而北,绵亘十数公里,我们的别克Lucerne在山间飞驰,车感之轻,一如在班夫山中心态轻松的我们,平稳却如数亿年的城堡,四周宁静得只听得见风声,别克Lucerne恪守着大自然宁静的规律,却在沉默中和群山较着耐力。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弓河(Bow River)的源头。风蚀沙化的山峰露出一条条缝隙,堆积的砂土从山腰坠入碧绿的弓湖,甚至还有白雪还残存砂土之上,亿万年大山的残酷变迁在这里被凝固,并被我们撞见。弓湖的北面,是夺山口而出的弓箭冰瀑,那固态的冰瀑似乎永远不能爆发,它只能高涨着让冰雪一点点地化为脚下的涓涓细流,再像蛇一样蜿蜒着流入弓湖。

  我们在班夫公园里住宿的唯一一夜,就在一家叫着Num-Ti-Jah的小木屋,这是一间有着红色屋顶的山林小屋,Num- Ti-Jah在印第安土话里是小松鼠的意思。这间小松鼠屋原来的主人是被誉为洛基山传奇的吉米-辛普森(Jimmy Simpson),印第安人给他的绰号是Nashan-esen,意为“走得快的豹熊”,因为在19世纪和20世纪相交的年月里,他总是穿着滑雪鞋在雪上飞行。

  驾驶五辆别克Lucerne的记者陆续来到小松鼠屋,韩国裔的记者感觉Lucerne的操作性能好,舒适;TVB的记者很幸运,他们几乎撞上麋鹿,这让他们试验了一把Lucerne优质的刹车性能;美国记者路遇黑熊,大概是别克的宁静没有惊动它,他们和黑熊相伴了片刻;卡尔加里的摄影记者是一个印度裔小帅哥,把别克Lucerne开得风驰电掣一般;多维的记者感受最有诗意,驾驶Lucerne如行在水中,有涟漪起伏,十分宜人。

  这一晚,小松树屋使人们返朴归真,这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只有风蚀沙化的沙尘跌落弓湖的碰撞声,还有冰瀑无法爆发的喘息声,班夫山里的夜静得可以听见传说。

哥伦比亚冰原

  22日,奥德赛国际有限公司经理杰雷决定带我们去邻近的杰士伯(Jasper)国家公园探访哥伦比亚冰原(Columbia Icefield)。面积325平方公里,最深处达350米的哥伦比亚冰原是除北极圈外,全世界最大的冰原遗迹,其冰的厚度与多伦多电视塔等高。

  哥伦比亚冰原始于冰川时代,即7万5千年前到1万1千年前。加拿大经历过四次冰河期,最近一次在一万年以前,巨大的冰川跨越数个世纪,从哥伦比亚冰原向北流到杰士伯,向南流过卡尔加里市,把整个山区用厚厚的冰块冰封。更由于积雪厚达一座山的厚度,人类无法涉足。

  要欣赏冰原,人们只得乘坐飞机俯视观赏这一奇景。要么就和我们一样,驾着别克Lucerne,去由冰原流出来所形成的冰河区。哥伦比亚冰原一共有八条冰河,最为人熟识的便是阿发巴斯格冰河(Athabasca Glacier)。

  阿发巴斯格冰河宽一公里,长六公里,此处的冰雪至少已经堆积了8000年,它像是从哥伦比亚冰原伸向人们的指头,伸展着诱惑人们走向冰原。地球的暖化使这根冰原手指在80多年间后退了1点5公里,日夜流淌的溪流还在慢慢吞噬着这条冰河。

  我们将别克Lucerne停在冰原探险者的出发地,乘坐通勤车去到冰河脚下,之后再乘坐价值75万加币的探险车小心翼翼地踏上冰河。在冰河脚趾处,我们下车,面对远方滚动状的凝滞冰瀑慨叹,这时,TVB的记者在拍摄时一脚踏破冰面,冰水浸过了他的脚脖子,冷得他呲牙咧嘴。司机则说,这还算好的,有人陷下去,足有半腰深。如果有一天,这个冰河的冰全部融化,洛基山里各个湖泊的水将会是多么丰盈。

  在冰河回望大山,探险者之家的建筑小如蚁穴,而别克Lucerne则难见踪影。在巨大的自然面前,人力所为微不足道,再靓丽的汽车也都似蚁虫一般爬行。这时如果将别克Lucerne放入山中,它也只会是大山纵横纹路中的一个小亮点。

  回程中我们经过了久负盛名的路易斯湖,这座五彩的池子酷似中国的九寨沟,这令陪同我们的杰雷直说大概是西方复制了东方,或是东方复制了西方,好在大自然豁达慷慨不似人间,从没有版权之争。路易斯湖的西边是一座皑皑雪山,南北两侧是羽翼一般开启的群山,湖水则是波光磷磷的舞台,有人泛舟其间,有人沿湖游荡。

  班夫山公园内的群山,尽似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城堡,通常山色墨黑,似泼墨而出的山水画,这些山,你离开再久,也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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