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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流浪汉与北极探险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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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寒意深入骨髓,但阳光还算明媚,散步到城市公园,顺便回访一下夏秋两季见过的那个叫比尔的莫霍克原住民帐篷主,他当时说是因为拒绝接受新冠病毒疫苗而被驱逐出原住民保护区,并坚称会在帐篷里过冬,且过去两三年都是这么过的。 走近树林边,发现他的帐篷被一大张白色帆布盖住,就像度假的人把家居用布遮盖住一样,围着帐篷叫了几声比尔,无人应答,他明显不在,或是被警察弄去了救济机构(他说过讨厌那里的臭味),或是投亲靠友,保命去了。 公园里另有几顶帐篷好像也没人,只有绿帐篷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咳嗽声,零下十七八度,这只是蒙特利尔冬天的开始,更冷的日子还在后头。 1928年意大利北极探险队的“意大利”号飞艇坠毁在北极浮冰上,9名幸存者在巨大冰块上漂浮存活了30天到48天不等,这一由北极探险队创下的寒冬露天生存记录,不知道百年后是否已被加拿大流浪汉打破。

冰上漂浮4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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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人的全球探险及对外扩张始于其南方,南欧的葡萄牙帝国和西班牙帝国从15世纪开启的大航海时代鲸吞了整个美洲新大陆,等到北欧人的野心被南方人唤醒,可供人类居住的地盘已被瓜分完毕。 20世纪初的挪威探险家就面临这样的窘境,既然无地可抢,那就去闯南北极吧。 1911年12月14日,挪威探险家罗尔德·阿蒙森(Roald Amundsen)率5人探险队乘船抵达南极点,成为第一批到达该地的人类,1906年他还率领探险队实现了人类首次对西北航道的穿越。1918年他试图乘船穿越东北航道抵达北极未获成功,便打起了从空中飞抵北极的念头。 近百年过去,2022年挪威与比利时合拍的动画纪录片《Titina》重现了这一段历史。 1926年,阿蒙森找到意大利飞艇设计师 Umberto Nobile,请他设计“挪威”号(Norge)飞艇,1926年4月14日,设计师亲自担任艇长的“挪威”号带着他的小狗Titina和15名男子从意大利起飞,经苏联列宁格勒,5月11日飞抵北极极点。 事后,挪威人和意大利人为荣誉归属起了争执,冲动之下,Umberto Nobile游说墨索里尼支持建造一艘“意大利”号(Italia)飞艇,再飞一次北极。 1928年5月24日“意大利”号飞抵极地,第二天折返时遇风暴坠毁在浮冰上,16名艇员中有10人坠落在冰上,Nobile 手臂骨折、腿部骨折、肋骨骨折和头部受伤,9名幸存者在浮冰上饥寒交迫漂浮一个月后被瑞典空军发现,Nobile和他的狗titina一起获救,48天后最后5人被苏联破冰船救起。但挪威探险家阿蒙森随救援队驾机赴北极寻找意大利人于6月18日失踪,尸骨至今未能寻获。 9名受伤的意大利人躺在浮冰上,在极寒中几乎绝望地挣扎了一个多月,这组画面让我感叹人的求生欲之强大,只要不放弃,生命就不脆弱。 Nobile回意大利时受到英雄般的欢迎,他1932年移居苏联,1939年移居美国,1942年移居西班牙,1945年回到意大利,1978年去世时高寿93。

小意大利的业余合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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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临近,蒙特利尔众教堂纷纷举办圣诞音乐会,位于意大利人社区的圣塞西尔教堂也来了一场免费的合唱音乐会。 演唱者是意大利人社区有20年历史的业余合唱团Choeur Solis,他们唱的曲目多样,从流行歌曲、爵士摇滚、民谣、古典歌曲、迪斯科,到教堂福音,每年八月他们招募新歌手,不要求会读乐谱,只要求享受歌唱的快乐,招募时只要在指挥面前唱几句,哪怕是Frère Jacques(也就是中国人熟知的“打倒土豪、分田地”)也行,不过他们特别希望能找到好的男高音和男低音。 一个多小时的合唱音乐会,钢琴伴奏是来自台湾的王亚雯,尽管她现在的工作是在加拿大税务局里掐掐算算,但可是钢琴科班出身,曾在卑斯省芭蕾舞团、加拿大大芭蕾舞团、蒙特利尔爵士芭蕾舞团和魁北克芭蕾舞学校担任钢琴演奏家。 她的人生秘诀是,在学习艺术的同时,学一个会计专业,免得被艺术饿死。

小土豆身陷困境的制度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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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川普的一再进逼和凌辱,经济上的危机,外交上的困局,同党众叛亲离,全国民众的敌意,加拿大总理小土豆面临空前的绝境,在历史定位上,他父亲老土豆是加拿大最受欢迎的总理,而他将沦落为加拿大历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总理,小土豆何以如此惨败? 加拿大《环球邮报》专栏作家安德鲁·科因(Andrew Coyne)12月19日撰写评论《问题不在于特鲁多的性格障碍,而在于总理的权力太大》,试图为小土豆的绝境寻找国家制度层面上的原因。科因毕业于多伦多大学和伦敦经济学院,曾就职于《国家邮报》和《麦克林》杂志,为《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国家评论》和《海象》等出版物撰稿,他还是加拿大广播公司每周节目《国家》(The National)的小组成员。 问题不在于特鲁多的性格障碍,而在于总理的权力太大 总理带领他的政党、政府和国家陷入危机的一种看法是:在外部历史性威胁和内部分歧加剧的情况下,国家陷入困境,实际上群龙无首;政府一片混乱,部长们纷纷离职,总理本人的生存也成疑问;政党正飞速走向选举的灭亡。这也是个人失败的证明。 事实上,贾斯汀·特鲁多具备制造如此惨败的所有特质:虚荣、自我中心、傲慢、越来越脱离现实——自由党议员韦恩·朗(Wayne Long)坦率地称他为“妄想症患者”——被大多数公众所厌恶,被最忠诚的家臣所抛弃,甚至对本党要求他下台的恳求充耳不闻,仍然相信他不仅能够卷土重来赢得选举,而且只有他才能做到。 但在贾斯汀·特鲁多之前有斯蒂芬·哈珀,在哈珀之前有让·克雷蒂安,在克雷蒂安之前有布赖恩·马尔罗尼,在马尔罗尼之前有皮埃尔·特鲁多:这些总理与现任总理一样,变得越来越孤立,与公众脱节,脱离现实,最终导致政府陷入困境。 那么,也许这只是长期任职的结果,我们应该接受这是不可避免的。或者,也许,只是也许,这个制度出了问题。如果权力一直在腐蚀我们的总理——而各种各样的丑闻最终吞噬了他们——那么解释可能是我们的总理拥有太多的权力。 在任何制度下,政府首脑都是强大的。但我们的政府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力,甚至是无限的权力。美国总统控制着行政部门,但不控制立法部门。即使国会一院或两院都由他的政党控制,他也不能保证他的立法获得通过。 与此同时,欧洲议会的总理通常必须与执政联盟中的其他政党分享权力,而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威斯敏斯特议会那样由一党多数组成政府。 然而,即使在威斯敏...